【杜铁】Fake Wings（一发完）
1.再次改个名字吧，写到最后开始听的曲子。
2.码字一时爽，修文火葬场QwQ……我不知道到时候出本的时候我要修多少……哈哈哈哈哈哈哈，对话流写手会死在描写上的OYL
3.ABO，但是完全看不出来……
4.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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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需要跟你谈谈。”
这是Doom开口跟Mathilda说的第一句话，小姑娘先是抿紧了嘴角，然后高傲的抬起了头，她努力的保持冷静和成熟，像个大人，可眼底所露出的胆怯的神情说明了一切，她在害怕，她知道她闯了大祸。
“好的。”Mathilda抱着胳膊，她落了下来，站在荒芜月球的地面。
“你闯了祸。”
“这可不能怨我。”Mathilda的声音很大：“Alex不应该不自量力，他不该飞到我的前面，我并不需要他替我挡住那一击，我敢打赌，如果我自己承受那一击绝对不会像他那样伤的严重。”
“首先，你并没有听Tony的话，你不应该来到战场。”Doom皱起眉头，他并不喜欢Mathlida这样，她像个懦夫，逃避着自己的责任。
“我可以来到这里，我是有用的，实际上如果你注意的话，我扯破了Galactus防卫线。”Mathlida用骄傲的口吻替自己辩护，“你们需要我。”
“不，我们不需要你。”Doom说：“我们迟早可以完成这个，现在因为你的插手，我们损失了很多，你的弟弟Alex受了重伤，而复仇者，有数十人因为你的突然出现而受了重伤。”
“那是他们太弱了，如果他们再强大一些，他们完全可以不受伤害。”Mathlida抱着胳膊，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2.
“我可以去揍她吗？”
Carol向Steve询问着，哦，上帝可以作证，她十分喜欢Tony，对Doom，Carol虽然说不喜欢，可也谈不上讨厌，可是对于他们的女儿，Carol现在只有厌恶来表达她的情绪。
这次他们很幸运，Tony使用了一些高科技手段将Galactus隔绝在地球外面，这意味着这场战役过后他们无需去处理变成废墟一般的纽约，纽约市长对此表示了感激，可怜的市长，在他上任的三个月之内处理了四场灾难性事故。
纽约人民为此痛恨他，可Carol觉得这很没有道理，因为上任市长处理这种事故的频率是四个月三起。三个月四起，四个月三起，这只是运气的问题。
但不管如何，纽约市长对宇宙作战的方案十分满意，Carol也十分满意。没有无辜人民伤亡，没有家园被毁灭的痛苦，人们会幸福的生活着，安静的渡过这一天。
一切似乎无比美妙，而事情在一开头也按照Tony的计划而发展，事情很顺利，顺利到Carol想去亲吻Tony的胡子，然后Mathlida出现了，这个小姑娘，Carol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只有九岁，她是个天才，科学家，魔法师，她令人惊奇，但无论怎么说，她只是个孩子，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孩子。
然后这个孩子过早的撕裂了Galactus的防护线，事情在一瞬间变的糟糕无比，Galactus受了伤，咆哮着调转了他攻击的方向，Carol为此尖叫，因为Mathilda的身后是他们誓死守卫的地球。
不得不承认那个狂妄自大的孩子确实有这么做的资本，她挡下Galactus的第一击，这很棒，但她已经气空力竭，就跟Doctor Strange一样，所以第二击，Mathilda趴在地上，用濒死的眼神盯着Galactus，她知道的，她无法阻止Galactus，这很糟糕。
“她会死的，而我没法救她。”Carol 为此心焦，距离太远，她没法过去。所有的人都想拯救这个小姑娘，不仅仅因为她是Tony的女儿，但没有人可以，所有的人都离她过于遥远。
就在这一刻，Alex出现了，那个可怜的小男孩，比起Mathilda，Carol发现自己几乎记不得Alex的存在，那个乖巧的男孩似乎总是习惯把自己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远离众人的视线——
他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姐姐的身前，举起了他的机甲手臂，这很蠢，因为Alex的盔甲跟Tony的相比起来简直像个玩具。
Carol听到了Tony的声音，她不确定这个是不是Tony，因为这个音调超出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发声区域。白色的能量光速咆哮冲过来，Carol感到了绝望，但是奇迹出现了，能量光速停顿在Alex前面。
他挡住了。
可只有几毫秒。
但这已经足够了。
Tony已经赶到了，虽然Steve在复仇者频道大声提醒着Tony心脏的问题：“Tony，你的心脏会受不了这种压力速度的。”
可Tony还是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然后是Doom，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像一株发绿的菠菜，Caral想嘲笑他，可她却笑不出声。Mathilda终于能从地上爬起来了，她用她颤抖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血红的魔法阵。
越来越多的复仇者聚集在那里，他们挡住了这该死的冲击，但这显然是不够的，事态超出了计划，没有人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他们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聚集在Tony的身上，通常来说他才是那个想办法的人，可Tony已经没有了心思，他跪在地上，看在冒着烟的Alex，那是他的儿子。Carol为Tony感到难过，她无法看见Tony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Tony的绝望。
“Tony，带着Alex离开这里。”Steve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你现在必须撤离这里。”
“不，我不能——”Tony拒绝着，战役并没有结束，而且这种难堪的局面还是Mathilda造成，他有责任留在这里直到最后，他需要补救Mathlida的错误。
“你完全可以这么做。”Doom对Tony这么说：“你必须离开这里，这里有我，我会纠正这些错误。”
Tony看了一眼Doom，再看了一眼Alex，他为Alex心碎，他可爱的儿子现在正悄然无声的躺在地上：“我会离开这里。”Tony无力再去反驳什么，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Alex的身上，“你要小心。”
“会的，我会的。”Doom亲吻了盔甲，就像平日那样。
3.
“我想你并不能去揍她，她只是个孩子。”Steve拍着Carol的肩膀，Carol受了伤，幸运的是，这并不严重，可足以影响到Carol的心情。虽然Mathilda的话也让Steve想揍她，可她只是个孩子，Steve努力说服自己。
“Cap，如果你再说一次她只是个孩子，我会用我的拳头揍烂你的下巴。”Carol瞪着Steve。
“严格来说，你并不能揍那孩子，你可以去找她的监护人——”
“不，我并不想找Tony，实际上我十分同情他，他的另一个孩子生死不明，他一定为此异常伤心，我不认为我现在应该找他。”
“你可以找她的另一位父亲，Victor von Doom。”Steve建议道，“他看起来可真像一个等着被揍的人。”
“我完全不觉得。”Carol回答：“他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喜欢自己的女儿。”
“准确来说，两个都不喜欢。”
“Cap？”
“恩？”
“我记得你是这两个孩子的教父。”
Steve感到头疼，耳朵嗡嗡作响：“是的，我想是的。”
4.
Mathilda并不喜欢Tony Stark，她认为他过于懦弱。他一直周旋在一堆无知者中，试图用自己的嘴巴去改变无知者那愚蠢想法，Mathilida认为这很傻且软弱。
“我可以用魔法改变别人的思维。”
Marhilda这么想着，实际上她也打算这么做。当美国总统来家里做客的时候，当Tony试图改变总统的一项决策的时候，Mathilda用餐桌下的手指画出了一个魔法咒语，她受够了这场看似永无止境的对话，里面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有妥协以及胁迫。
毫无意义。
“我可以终止这一切。”
Mathilda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她的魔法咒语被悄然无息的击碎了，她抬头，看到了Doom的眼神，他用嘴唇无声的说了一个单词：“No”
Mathilda听从了Doom的命令，Victor von Doom的命令。
她没有试图再次更改总统的思想，只是默默的忍受这场无价值的辩论，这并不是说她意识到了她的错误，这只是因为那是Doom的命令，一个强者的命令。
Mathilda从来都没有一次击败过Doom，她总是能在他身上尝到失败的滋味，苦涩难咽，但这并不是Mathilda真正的痛苦的原因，她痛苦的原因是Doom总是无条件听从Tony的指示。
一个强者听从一个弱者，这让Mathilda感到痛苦。
“我是一个强大的人，我不会听从Tony任何命令，我不会听话的呆在家里，你没有办法保证他的命令全部正确！”Mathilda高声叫嚷着，她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
“不，你只是个弱者。”Doom将手插入大衣口袋，“你连自己的错误的都不能面对。”
“我没有错误！一点都没有！”
Mathilda倔强的大喊着，不可否认，她倔强的神态有一点像Tony，甚至让Doom有一瞬间以为眼前这个跟自己吵架的人是Tony。
“Alex不应该在那个地方出现，他自不量力，他不该为我挡下那一击——”
“很好，你现在懦弱的都不敢正视你自己的内心。”
Doom给Mathilda罩了一个防护罩，这并不是为了保护Mathilda，而是为了保护尚未回到地球中的其他复仇者，Mathilda开始失去控制，从她身体内部渗出的能量已经肉眼可见，这是能量暴走之前的一个糟糕的信号。
“没有！”
Mathilda忍无可忍，她举起了手中的光球，这是最后的能量，她知道她不可能赢的，她会跟以前一样被打在地上，可是为了尊严，Mathilda认为这是值得的。
“哦，我们应该是制止这个。”Carol想冲过去：“Doom会把这个小姑娘撕成碎片的。”
“不，实际上他不会。”Steve及时扯住了Carol的肩膀，“她可是Tony的女儿。”
Carol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听取了Steve的建议，“好吧，你说服了我。”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响声让Carol捂上了耳朵：“Steve，你确定Mathilda是Doom的女儿吗？天啊，这太过分了！”
“反正不是我的！”Steve也捂住了耳朵。
5.
Mathilda趴在地上，身体里的每一截的骨骼似乎都变成了碎末，她心灰意冷并且由衷感到恐惧，她从未有种如此感觉，悬殊的差距让她低头啜泣。现在她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平时只不过是在跟她玩耍而已——对于苍蝇，狮子只会挥舞着尾巴，它不会杀死它们，因为这是它的乐趣。
Doom高高在上，眼神冷漠。
“他会杀死我的。”Mathilda在心里呐喊，身体下意识的向后挪去，可尖锐的疼痛让她瘫在原地。
“你知道你错了吗？”
Doom蹲了下来，干净的衣服上甚至连一丝刮痕都没有，毫无损伤。Mathilda咽了一口吐沫，她害怕这个，她想到了死亡，漫无边际的白色之中只有她独自一人，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高傲的脊柱被仿徨无助恶意扭曲了形状，Mathilda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你知道你错了吗？”Doom皱紧了眉头，重复着。
“不。”Mathilda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错。”
“一点错都没有！”Mathilda痛哭流涕，可坚决不承认错误。
“虽然你是个懦夫，懦弱的不敢的面对你的错误，但你的固执跟Tony很像——”
Mathilda想否定Doom对她的评价，她并不像Tony，一点都不像。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心理上的恐惧与身体的疲惫让她除了哭泣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我没有错！”
这是Mathilda失去意识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6.
Mathilda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件棕色的大衣，这是属于Doom的，她忍不住拽紧这件衣服，似乎这样就能获取力量一样。
用外套裹住身体，Mathilda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感觉到冷以及饥饿，可她现在在月球上，没有Friday给她准备美味的食物，也没有足够的衣服。
漫无目的的在月球上蹒跚而行，Mathilda想回去，她想回家，家里有Friday——好吧，剩下的每一个人她都不想看见。
我失去了我的家，他们都讨厌我，他们丢弃了我。
Mathilda沮丧的低下了头，咧开嘴角，她又想哭泣，可最后还是抽抽鼻子，擦擦湿润的眼眶，她不能哭，因为她是个强者——可想起自己的惨败，她的坚持变成了一种极度可悲的玩笑。这种认知让Mathilda差点呜咽出声，然后她看见了Doom。Doom站在那里，好看的双手此时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露出半截手背，他眺望着远方，脸上像是在等Tony回家那样的悠然自得。
Mathilda想逃，他的小腿肚在不争气的打颤，无法停止。
“你在哪里做什么？”察觉到了Mathilda的存在，Doom转头，直视Mathilda的脸，这让Mathilda更加的心虚，她想跑，可这太丢脸了。
“过来，我说过我们要谈谈，显然，我们的对话还没有结束。”Doom在向Mathilda招手，示意她过去。
清了一下嗓子，试图停止牙齿的打颤。
“好的。”Mathilda听见自己这么说，她的腿带她走到Doom的身边，她怕的要死，但却不肯服说一句软话。
“这次可以由你先开头。”Doom伸了一个懒腰，“似乎由我开头的对话向来都不是很愉快。”
“那是因为你总是给我妄下定义！”Mathilda说：“我并不是你说的这样。”
“我并没有说错——”
“不，你就是错的！”Mathilda握紧了拳头，为自己脱出的话语增加勇气，“我不是你说的那样，一点都不像，我不是个懦夫。”
“好吧，Mathilda。”Doom交叉十指。
Mathilda的身体为这个动作在哆嗦着，刺骨的疼痛感预先扩散到全身。
“我会为此付出代价。”Mathilda咬紧牙齿在心里这么想着，可她依旧努力看着Doom的眼睛。
“告诉我，在你看见Alex挡在你的身前，你当时想做些什么？”
问题出乎Mathilda的意料，而Doom似乎没有看见她脸上惊讶的表情：“在心里咒骂他的不自量力？还是觉得他愚蠢好笑？或者说你十分开心——”
“不，我并不开心，他或许——”Mathilda感到恶心，胃液在翻滚，她快要吐了。
“谁知道呢？据我所知，你很不喜欢Alex，你藐视他。”
“是的，这没错，但——”
“你在心里嘲笑他的渺小无知，脆弱的生命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我压根——”
“这是你的理论，Mathilda，凡是弱者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在Alex挡在你前面的时候，你想的是他为什么还没有——”
“住嘴！！！！！”Mathilda尖叫了起来，“我没有，我没有那么想，一点都没有！！”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Doom从容的抱着胳膊，忽略Mathilda魔法波动所造成的破坏——月球表面的裂痕在扩大，危险且丑陋，就如同Mathilda的现在的模样。
Mathilda的魔力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是处于不安分的状态，这很危险，Tony为此想了很多办法，他试图给Mathilda后颈装一个抑制器，可当发现这个抑制器拧断了实验用小白鼠的脖子后，Tony就果断放弃了。
“我不可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安置在她的脖子上。”Tony将脸埋在手掌里，肩膀塌陷，无比沮丧。
“如果是你自己你就会毫不犹豫的放上去。”Doom将手指搭在Tony的肩膀上，轻柔的捏了一下，“你不必为这个担忧。”
“我为什么不会为这个担忧？”Tony搭上Doom的手，圆润的指甲轻戳着冒着冷汗的掌心，“我真的很怕哪天Mathilda会从嘴巴里冒出一句再无人类——”Tony苦笑，“她是那么喜欢Wanda，她崇拜她的一切，可她完全不理解Wanda。”
“你太过于担心她了，超越了任何一切。”Doom表达着不满，“这让我嫉妒她。”
Doom总是有办法叫Tony笑出声，这次也不例外，Tony用鼻子哼出了一个笑音：“当你还是一个超级反派的时候，我对你的担忧程度要远超Mathilda。”
“这是我的荣幸。”Doom的吻落在Tony的手背上，“她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完全没有能力做到人类毁灭这个阶段的事情，你对她过于焦虑。”
“好吧，或许是我过于担忧，但是小心是没有错误的，Doom。”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
“所以我要再去制造出一个适合的——”
Tony Stark伸了一个懒腰，他从沮丧中站了起来，重新富有激情，没有人知道他失败过多少次，站起来多少次，绝望和悔恨造成的伤害从来不会痊愈，它们只是被掩盖，在适当的时候将理智摧毁殆尽。
“你为什么不让Mathilda学会控制情绪？”
Doom坐在沙发上，微微扬起下颚，他发现蓝色的虹膜正直直的盯着他。
“她才九岁。”Tony喉结滑动，眼神开始往房顶的地方飘去，他试图找一些理由解释，可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没有办法骗过Doom，“好吧。”Tony重新坐到沙发上，海绵由于重量的缘故下陷，这让Tony和Doom的挨得更近些。
“实际上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跟她交流。”Tony摊开掌心，“每次我想跟她谈论的时候，她总是用，你知道的，魔法，消失，她并不喜欢我。”
“或许我可以把她绑过来听你的说教。”
“不！”Tony坚决反对，“这只会更加糟糕。”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Tony犹豫着，“或许你可以跟她谈一谈——”
“我的教育并不包括谈一谈。”
“哦，那我自己想办法。”Tony眨了眨眼睛，无措而又迷茫的眼神总是让Doom忍不住去亲吻，又何况他们现在离的有那么近。
“没有那么糟糕。”Doom轻吻着Tony的眼角：“如果有那么糟糕的一天，我会纠正她的错误。”
纠正Mathilda的错误。
这是Doom向Tony保证的。
“Mathilda。”白色的荧光聚集在Doom的双手上，他用审判者姿态质问着Mathilda，“告诉我，在你的弟弟Alex在保护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7.
Mathilda没有喜欢过Alex，重来没有过，她不喜欢他的一切，即使他会讨好她。他知道他的姐姐不爱吃胡萝卜，所以会在父亲们不在意的时候帮自己的姐姐吃掉那些奇怪味道的胡萝卜。
他喜欢她，无限制迁就着自己的姐姐，这点在他们懵懂未知之时就开始了。
Tony说过的，Alex从来没有跟Mathilda抢过玩具，即使他十分想要，也只是愣愣的盯着，重来都不会从Mathilda手中抢走。Mathilda当时冲着Tony做着鬼脸，傲慢的说道：“他抢不过我。”
后来他们再长大一些，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Mathilda发现自己拥有了魔法，但有些事情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Alex还是原来的样子——他会在上学的时候帮她拎书包，在放学的时候第一时间来找她，他会在教室的门口探出半个脸，笑着对Mathilda说：“姐姐，我们一起回家。”
Mathilda厌恶这些，她不喜欢有人这样跟着她，Alex不懂魔法，他的成绩也没有她好，是个彻头彻尾的弱者，而Mathilda讨厌弱者，所以她对他恶言相向，甚至恐吓他：“如果你在粘着我，我会把你扔到地狱里——”
“不，不会的。”Alex笑着说：“你没有那么凶。”Alex似乎一直在对Mathilda微笑，“你也没有那么厉害。”
Mathilda为这句话怒火中烧，她气呼呼的把Alex挂到树上，Alex为此吓到哭出声，而Mathilda就站在树底下看着Alex委屈的哭泣，脑海里组织好的语言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堆沙子，她忘记她原本想说的单词，只是盯着树上的Alex。
“希望他不要掉下来。”Mathilda这么想着。
这场闹剧直到Tony把Alex从树下抱下来，Mathilda为此受到了惩罚，可她依旧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误。
是的，没有错误。
然后，她狼狈的趴在一堆废墟中，泥土沾上了她漂亮的脸蛋，Mathilda不关心这个，她只是视死如归的看着处于生气状态中的Galactus，她会为此受到重伤，可她并不畏惧，这是一个勇士的做法，勇敢及光荣。
但是Alex出现了，他档在她的前面。
不，不，不，这是不对的，Alex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他应该是Tony的乖宝宝，呆在家里摆弄着那些没用的机甲，他不应该来到这里。Mathilda艰难的伸出手，疼痛让她失去力气，可是她必须这么做，Alex不能在这里，他要离开这里。
她了解Alex，他不可能承受这种级别的冲击，他会——
Mathilda努力的在地上匍匐前进，她知道她现在像是一条可悲的毛毛虫，可笑且丑陋，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白色的能量光束朝他们咆哮而来，她听到了哭泣声，是Alex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哭泣声，Alex一定很疼。
“退下，Alex，你可以飞走，离开这里！”
Mathilda大喊着，她不知道Alex有没有听到，可她知道Alex没有离开，他始终在她前面，直到Tony冲过来——Alex才倒在她身边，盔甲的颜色已经变成黑色，滚烫的温度以及皮肉烧焦的味道让Mathilda说不出话。
那是她的弟弟。
“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Doom的声音。
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什么？
当Alex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当她的眼睛看见变色的盔甲，手指触摸到滚烫的温度，鼻子闻到人体被的焦味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当她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冒着失去魔法的风险用所剩无几的魔法在自己身前竖起魔法屏障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Mathilda发现自己愚蠢，且可悲。
“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回答我！Mathilda！！”
哭泣声在Mathilda的耳边响起，伤心，疼痛，而又委屈，那是Alex的声音，Mathilda发誓自己不会认错的，那就是她弟弟的声音。
“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
滚烫的单词顶在上颚，呼之欲出。
“你在想什么？”Doom厉声质问，像是要破开她的胸膛，取出她的心脏，Mathilda舔舔嘴唇，她想说什么——
“姐姐。”Mathilda回头，是Alex，他笑着对她说：“我们一起回家。”
“好。”
几乎是迫切的，Mathilda伸出了她的手，她想握住Alex的手，她想跟他回去，她想告诉他很多事情，她不需要他的保护，她很强大，强大足以保护自己，甚至是——
没有然后了，Mathilda扑了个空，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石屑毫不留情的扎入膝盖，血肉模糊，可Mathilda什么都感觉不到。
原来这只是一切都是幻觉。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Doom居高临下，恍若神袛降临。
“把我的弟弟还给我。”
Mathilda蠕动嘴唇，像一个失去信仰的落魄者。
神啊，请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挽回我弟弟的机会。
8.
成为强者的第一步是敢于怀疑自己，第二步是敢于认知自己的错误，第三步是敢于纠正自己的错误。这些看起来浅显易懂，但却艰难无比，因为这每一步都说明了当初的愚蠢可悲。
9.
Doom推开门，Tony正忙于手边的电话，他狼狈的冲Doom微笑，在下一刻又忙于战役的后续，对于Tony Stark的而言，他的战斗从来不是终止于敌人的倒下的那一刻。
Tony疲惫而又无奈：“总统阁下，我想我可以处理这个，我会安排Pepper处理国会发生的问题，当然，Captain America——”
Doom不自觉挑起眉毛，Tony为此不满的向他撇了撇嘴巴，继续说：“我会说服他参加您的慈善会，他会站在您的身边，当然，这跟民众支持率没有任何关系。”
大约在五分钟之后Tony才结束了这场对话。
“我知道我这个时候应该拒绝一切电话，安安静静的陪在Alex的身边，但是我被护士赶出来了——”Tony耸了一下肩膀，试图装作无所谓的模样，但眼角的湿润的红色痕迹说明了一切，“病人应该安静的休息，他的父亲应该盯着他的脸，观察着心跳仪上的波动，为自己的过错而忏悔——而不是听总统的喋喋不休的抱怨，上帝，我恨透了他。”
“Alex不会怪你的。”
“不会，他当然不会怪我的，他不会怪Mathilda，甚至不会怪Galactus——他只是想吃饱肚子而已。”Tony学着Alex的神态叫嚷着。
“你在责怪你自己。”
“谁说不是呢？”Tony垂头丧气，“我决定要做个好父亲，至少要比Howard好一些，但是实际上我比Howard差得多，他至少没有让我变成焦炭——天啊。”
Tony没办法再说下去了，呜咽的声音悉数闷在胸腔里，他无比悔恨又无比悲哀，他没法忘记这个，当他从Alex身上褪下那些盔甲碎片时，Tony发誓他已经很小心了，可Alex烧焦的皮肤还在脱落，可怜的孩子，他连疼都喊不出来，只能颤抖着嘴唇。
Tony几乎要死于心碎。
“他会好起来的。”Doom安慰着Tony，他张开双臂，“让我来抱抱你。”
Tony抽泣了一声，他没有拒绝这个，他负重而行，步履蹒跚，几乎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天啊。”Doom小声嘟哝着，将Tony抱在怀里，紧贴着湿漉冰凉的脸颊，Tony一定是哭了很长时间——Doom这么想到。
“我应该早点回来。”Doom捧着Tony的脸颊，轻吻额头。
Tony无声抽泣了一下：“哦，不，我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处理一切问题，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你不能解决的问题——在我来到你身边之前你就独自度过一段漫长的时间，可我还是认为我应该早一点回到你的身边。”
Doom吻上Tony的嘴唇，眼泪的味道在舌头交缠的口腔中扩散。他按住Tony的后脑勺，加深他们的吻，手指灵巧的抚摸着弯曲的后背，即使隔着西装也能感受到脊柱突出来的形状。
Tony呜咽着，拼命扯着Doom的西装，试图让他们挨得再近一些，让他们的胸口挨在一起，感受彼此心脏的跳动，他不在乎这件倒霉的西装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只是想离Doom近一些，他现在十分需要他，不可或缺。
10.
“我想弥补我的错误。”Mathilda站在悬崖边上，寒冷的气流刮过她的稚气未脱的脸庞，留下带血的伤痕。
“好的。”苍老而又邪恶的声音从山谷底下传来：“你可以弥补你的错误，但你要付出代价。”
“我并不在乎我付出什么。”Mathilda眼神高傲，她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个在城堡里的被众星拱月的公主殿下。
山谷底下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最后幽幽说道：“如你所愿。”
11.
Alex醒过来的时候病房是空的，金色的阳光洒在雪白的墙壁上，黑色的指针一格一格的在白色的表盘上移动着，一个平静普通的清晨——这让Alex感到无比失望。
“Hi，我救了Mathilda，我认为我是个英雄，难道我醒来的时候病房里不应该充满鲜花和掌声吗？庆祝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Alex忍不住崛起了嘴，“他们应该表扬我，赞美我！”Alex在内心大喊着，可下一个他又紧张起来——
“或许是Mathilda的伤势比我还严重。”
这个想法让Alex的心脏揪成一团，不不不，他记得他挡住了那一击，哦，天，那可真疼。Alex忍不住抽动了嘴角，倒吸一口冷气。人体细胞被能量灼烧瞬间失去水分的感觉实在谈不上好受，Alex打了个哆嗦，不愿去回想这个。
Alex从床上爬起来，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因为他毫发无损。光滑的皮肤，带着生命的气息，Alex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不，这不对。
Alex彻底恐慌了起来，他记得，记得抛心挖骨的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及完全被碳化的皮肤。Alex吞了一口吐沫，上帝，下次他绝对不会再去救Mathilda，这简直太疼了。
“很高兴的看见你醒来。”
Doom靠在病房门口，手里拿着一包薯片，毫无形象的大嚼着。
“是，我醒来了。”Alex似乎有些泄气，“Tony呢？我没有看见他。”
“在国会开会，太阳升起来了，又是一天，地球没有Tony Stark还是会转，但如果美国总统没有了Tony Stark——”Doom耸动了一下肩膀，“我认为他会穿着睡裤站上演讲台。”
Doom处于生气的边缘，Alex知道，通常他这么抱怨的时候就是即将生气的前兆，鉴于Tony并不在这里，Alex决定还是闭上自己的嘴巴。
“你的情况如何？”Doom拿着薯片，毫不客气的坐在Alex的病床上。
“很好。”
Alex往后移动了几厘米，跟Doom保持一段距离——Doom是他的父亲，可是比起Tony，Alex跟Doom实在算不上亲近，准确说，除了Tony，Doom似乎跟他们两个都算不上亲近。
Doom会做一个如同教科书般的父亲，他关心他们，教导他们，在适当的时候惩罚他们，一切看似都完美无缺，但是却让Alex感到疏离，他只是在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但并不爱他们。
Alex更喜欢Tony一些，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作为一个超级英雄，他没有时间看着他写作业，不会陪他玩篮球，缺席一年一度的家长会，运动会，甚至颁奖典礼。但Alex知道Tony是真的爱他们，谁能想象Iron man，Stark集团的首席执行官，会系着愚蠢的围裙给他们做爱心煎蛋？好吧，那个煎蛋Alex没法吃下去，全部糊了，可他依旧感动。
“Tony之前一直在你这里。”
“哇，我十分感动。”
“等Mathilda回来之后，他所剩无多的注意力都转移了她身上。”
“我理解，毕竟Tony比较喜欢Mathilda。”Alex咧开了嘴巴，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Mathilda聪明，漂亮，富有热情，大家都喜欢她。”Alex摊开手——这种明明难过的要死但总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Doom忍不住揉着Alex的头发，黑色曲卷的发丝蹭着掌心，有一点痒。
“Mathilda受了重伤。”Doom说出了事实。
“什么？！”Alex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哦，我不好容易把她救了回来，她居然又把自己的弄得一身重伤，上帝，她对不起我！毕竟我吃了那么多的苦，你知道这有多疼么——”
Alex闭上了嘴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重伤的Mathilda，完好无缺的皮肤，Alex重重的摔回床上，瞪着白色的天花板，沮丧至极。
“我是个愚蠢的人。”Alex说，“是Mathilda救了我。”
“她做了交易，把你的伤口转移到了自己身上。”Doom说，“所以她现在可能没有那么好看了。”
“可她在我心里会永远那么好看。”
Alex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由衷羞愧。
Alex想做一个英雄，他想变得跟父亲一样，强大且勇敢，帮助他人拯救世界，Alex想成为这样的人。可现实是残酷的，Alex没有想Doom的那样的魔法，也没有像Tony的那样头脑，似乎他只继承了他们的缺点，而Mathilda，她完美的继承了父亲们的优点，聪明，强大，勇敢，自信——Alex可以在Mathilda身上用尽所有关于完美的单词。
Alex花了很长时间来承认这个，他跟Mathilda有一段很长的距离，长的他无法去追赶。
这很困难，承认一个人比你在所有的方面都更好。
Alex苦涩的舔舔嘴角，好吧，如果乖巧算是一个优点的话，他还是有比Mathilda强一些的地方。可Alex知道真相，那只不过是讨得喜欢的一种方式。因为Mathilda不听话，所以Alex就努力的让自己的听话一些，这样大家才会喜欢他。
Alex羡慕Mathilda，她似乎总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不在乎别人是否喜欢她，可大家都喜欢她，Alex知道这个，Tony喜欢她，Doom也喜欢她，Pepper，Steve，都喜欢她这个聪明的姐姐。可他呢，用Mathilda的桀骜不驯来承托自己的乖巧，以讨得别人的欢心，Alex为此羞愧不已，却又无法克制，他知道的，他渴望这个，渴望着别人来喜欢着自己。
“你不去看看她吗？”Doom问Alex。
“不，我并不想去看她。”Alex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黯哑的情绪，“我不该去逞英雄，Mathilda可以解决这个——”
“实际上她并不能——”
“那也比我好！”Alex破天荒的在发脾气，他气势汹汹的打断了Doom的话，怒气冲天，“即使Mathilda受伤也不会有我伤的重，她有魔法，比我聪明，比我强大，她会处理好这个的，而我只是不自量力的挡在她的前面，她一定更加讨厌我了。”Alex的眼角开始发红，像是要哭了一样，“好吧，我想我又弄砸了，我不想见Mathilda，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见她呢？她不需要我去看她，一点都不需要。”
Alex又把头埋在枕头里，像一只不敢面对现实的鸵鸟。
12
Doom感到烦躁，他已经哄好了一个孩子，可这个依旧需要他来开导。不过，哄孩子这种事情对Doom来说并不是一件太过于困难的事情，让他心烦的还有别的事情，比如Tony。
现在也只有Tony Stark的事情会让他心烦。
Tony在离开的时候依旧为Mathilda的事情生气着，即使他知道Doom做的并没有错。
“孩子需要成长，你需要让他们自己去选择自己的道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的。”Doom站在Mathilda的病房外面跟Tony解释着。
“可你应该保护他们的安全，你是他们的父亲！”Tony瞪着蓝色的眼睛，柔软的嘴唇倔强的微微撅起，像是在索吻，Doom毫无边际的想到。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吻了上Tony，Tony会用牙齿把他的嘴唇咬出血，他还不想这样。
“她应该为她的过错付出代价，你我心知肚明。”Doom皱着眉头，“你应该让他们成长，你知道这个，我们不可能守护他们一辈子，你需要让他们知道疼痛，在我们还能处理最糟糕的情况之前让他们有所成长。”
“是的，我知道这个，但是——”单薄的鼻翼在翕动，Tony显然是生气极了，“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为什么你就不能换个平缓一点的方式？”Tony拿起仍在沙发上的西装，“我没法接受这个，你放任Mathilda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让她重伤而回。”
“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她会好起来的。”
“你应该跟我商量这件事！”
Tony压低了声音，Mathilda在病房里休息着，可怜的孩子，她浑身是伤穿过了虫洞，桀骜不驯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脸无谓的说：“Alex现在应该全部好了，我说过的，如果是我，我不会受Alex那么重的伤。”
然后Mathilda摔到了地上，一声不吭。
Tony感觉自己的心脏再次被撕裂了，他没有办法承受这些，尤其是Doom告诉他Mathilda之所以受这些伤是因为他告诉她可以去找Cynthia做交易，让Alex的伤口转移到自己的身上。Tony的怒火在一瞬间达到顶峰。
“我想过，但你知道这件事之后只可能自己去做这个交易，Tony。”Doom拉住Tony的手腕，“你不会让她去的，你只会自己去，你会保护他们，把他们当做娇嫩的花朵，你知道你会怎么做。”
“是的，我会自己去做。”Tony摇摇欲坠，“我宁可躺着的是我自己。”Tony抽动了一下鼻子，“虽然那会很疼，但总好过这样，他们一个一个受伤，而我只能在一边看着，我是他们的父亲，我没有办法这样看着这样受伤。”
“看着他们受伤也是保护他们的一种方式，Tony，他们总是要成长的。”
Tony张了张嘴巴，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又归于沉默，Doom总有办法让他哑口无言。
“让我抱抱你。”Doom试图将Tony抱入怀里，他想安抚他焦躁的情绪，但Tony拒绝了。
“我现在有事，我要去参加总统的演讲。”
“这是借口，你在恨我。”
“为什么不呢？”Tony平静的从Doom的手掌里抽出手腕，“你让我们的女儿遭受这样的痛苦，并且对我说这是成长的一种方式——我完全不认可你的做法。”
“好吧，我抱歉我这么做了。”
Doom做出道歉，但是这只是让Tony更加恼火：“收起你毫无歉意的道歉，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个。”
“我想我应该表现的更有诚意一点。”
“够了！”Tony拿起西装，他要离开这里。
“Hi.”Doom再次抓住了Tony的手腕，“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的时候带着怒气。”Doom伸出手，抚摸着Tony的脸颊，而这次Tony没有拒绝，任由Doom爱惜的抚摸着他的脸上的皮肤，实际上他喜欢这个。
“我很抱歉我伤害了你。”Doom做出总结。Tony为此睁大了眼睛，而后又忍不住叹气，像是把对Doom的怒火全部从肺部吐出去了一样。
“这没什么。”
“请不要生气。”
“我——”
Tony再次叹息，他没有办法说的更多，只能低头去亲吻Doom的嘴唇，Omega的嘴唇是甘甜柔美的，Doom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他们气喘吁吁。
“我要参加总统的演讲。”Tony喘着气对Doom说，“我必须现在就离开。”
“好的。”
Doom的舌尖在Tony的唇畔游荡，实际上，大概过了五分钟，Doom才将Tony放开，他是那么留恋他，以至于软弱的不肯放手。
Doom忍不住嘲笑着自己，“软弱的人。”
Doom打开Alex病房的电视，屏幕正好显示的是美国总统的演讲，Tony站在他旁边，而Steve——Captain America正好站在Iron man的身边，他们偶有交谈，并且面带微笑。
“我不关心这个。”Doom对自己说道，然后画面再一转，是Tony和Steve友好的拥抱，电视的解说员激动的喊着：“哦，太好了，Captain America与Iron Man的友情依旧坚固，我想这是所有美国人的乐于看到的——”
“是的，拉托维尼亚人并不愿意看到这个——”Doom这么说道，然后他看见Alex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向病房门口走去。
“你要到哪里去？”Doom这么问道。
“我想我改变了主意，我想去看看我的姐姐。”Alex面色泰然，“她救了我，我应该去看看她。”
“你改变态度的速度着实让我惊讶。”
Doom抱着胳膊用一副了然的眼神盯着Alex。而Alex完全不受影响，他冷静的回答着Doom的问题：“是的，父亲，我也经常为此感到惊讶。”
Doom虽然依旧怀疑，但是Alex没有让他看出什么。
“好吧，你可以去看Mathilda了。”Doom的眼神转回到屏幕上。
“没有问题。”
Alex端端正正的走出门口，然后像兔子一样的溜到了院子里，他不要去看Mathilda，也不要跟一个正在嫉妒Steven Rogers的Victor von Doom在一起，哦，这是个灾难。
13.
Alex从小就知道他的生父Victor von Doom讨厌他的教父Steven Rogers，他曾经问过自己的另一位父亲，Tony Stark这是为什么，毕竟Steve是个好人，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讨厌一个好人。而Tony给出的答案让Alex觉得他在心虚。
“我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Tony端着咖啡杯，“可能是他们的气场不和。”
Alex不信这个答案，然后他第一次在网络上搜索了Captain America&Iron Man，他以前从来没有搜过自己的父亲的名字，无论是Tony还是Doom，他都没有试过。
这就是公众人物的不好的地方，你的故事很可能不是从你的嘴中告诉自己的孩子，而是他们上网查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Alex查到了很多图片，有一些是不太好的图片，还有一些是他们亲密在一起的图片，他们会勾住彼此的肩膀，笑着举杯而庆，这下Alex明白了为什么Doom不喜欢Steve的原因。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一直以为是一些别的什么原因，可两个Alpha，一个Omega，还能有什么故事呢？
Alex为自己的发现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有把这件事跟任何人说，实际上他也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说，大人们不希望从孩子口中听到这种事情，而Mathilda，她根本不关心这种事情。
“我可是一个乖孩子。所以我从来不关心这种事情。”Alex撇着嘴，百无聊赖的踢了一脚石子，不规整的石子蹦蹦跳跳的滚到了Steve的脚边，然后停了下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Tony看见在院子晃荡的Alex，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应该回去躺着。”
“其实我现在并没有事情，有问题的是Mathilda，她伤的很重。”Alex转头，看向Tony身后的Steve，兴冲冲的朝着他打着招呼：“很开心看见你，Cap。”
“我也很开心看见你。”Steve摊开手，迎接他的是一个Alex的拥抱。Alex喜欢Cap，从小就喜欢，但他在极力在Doom面前隐藏这个。哦，把Captain America当做偶像，Alex还不想每天都接受Doom挑剔眼神的洗礼。
“你好些了吗？”Steve的手指穿过曲卷的黑发，“很高兴见到你没事。”
“我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了。”Alex的脸又垮了下去，“可是Mathilda有事情，她还躺着，我很担心。”
“你没有去看她。”Tony睁大了眼睛，露出吃惊的表情，“你应该去看看她。”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Alex叹气，“等我有点信心的时候，Mathilda一定会说我愚蠢。”
“不，她不会对你说这个的，她可是最后选择救你的那个人。如果她讨厌你，她不会救你。”Tony安慰着Alex，可这并没有用。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说我愚蠢，实际上，我确实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Mathilda会处理的比我更好。”Alex垂头丧气。
“孩子，你做了一件的勇敢的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Steve在给Alex鼓气，“你会得到赞扬。”
“谢谢。”Alex说。
“我想我有点嫉妒，我的孩子比较喜欢Cap而不是我，这个事实让我很伤心。”Tony冷眼看着。
“哦，Doom也有点嫉妒，他的丈夫在电视上跟Cap抱在一起，这个事实让他面色暗沉。”Alex用无奈的表情向Tony控诉着Doom的小心眼。
“这不是真相。”
“可看起来确实是这样。”Alex摊开手，“我认为你需要做个心理准备。”
“谢谢的你的忠告。”Tony感到头疼，“Victor原来并没有那么小气——”
“你可以当做他现在更爱你了。”Alex做了补充，“反正我出来的时候他可是十分不开心，你需要哄他开心。”
“我会搞定这个。”Tony按住额头，做出保证。
“我想我最好离开这里。”这是Steve听完这场对话之后得出的结论，“虽然我还挺想看我的教女的。”
“其实你并不是那么想看她。”Tony叹了一口气。
Mathilda不喜欢Steve，每次Steve来看她的时候，公主殿下总是极不含蓄的露出她兴致缺缺的表情。这导致Steve也不喜欢Mathilda，但谁有能怪Steve呢？
“有一点。”Steve皱起眉头，“不过，Tony，你不该在孩子面前这么说。”
“没事，我完全理解这个，况且还有个成年人对你怀恨在心。”Alex说。
“你不该在Steve面前这么说你的父亲，Alex。”Tony难得语气严厉，这让Alex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一眼Steve，而Steve则是摊手表示：“我习惯了。”
“我要离开这里，就像我当初说过的一样，我不要参和到你们的家庭中去，这太复杂了。”Steve挥动着手臂打算离开。
“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Tony说，“Steve，你不能总是抱怨这些不能改变的事情。”
Steve突然抿紧嘴角，Alex差点认为他要跟Tony吵起来，就跟那张泛黄的报纸上的说的那样：“他们经常吵架，但总会和好。”
但是没有了，他们现在不吵架，Steve开口了，他说：“好的，不抱怨，不过Tony，两个小时之后的慈善会，你要参加，你不能在说服我之后自己逃离这个。”
“好的，我会准时参加。”Tony吐着舌头，做着鬼脸，这让Steve忍不住发笑，“我不会让可怜的Captain America独自一人承受媒体的攻击，我会成为你的盾牌让你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哦，得了吧，记得带上Doom，否则我怀疑你的双腿会在第二天瑟瑟发抖。”Steve毫不留情的嘲笑着Tony，即使Tony为此臭了整张脸，Steve不在乎这个。
14.
“他爱你。”Alex看着Steve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从嘴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Tony似乎没有听见。
“额，我是说，我的父亲——Doom，他很爱你，所以你要想办法让他开心一点。”Alex咬到了舌头，小孩子是不该说谎话的，Alex莫名其妙的想到了Steve对他的告诫。
果然，小孩子不该说谎话，Alex捂着嘴巴这么想到。
“如果他不这么小心眼的话，我想我会更爱他一点。”Tony抱怨着。
“我相信不论他小不小心眼你都会一样爱他。”Alex吐出舌头，模糊不清的说。
好了，Alex的话足够让Tony用疑惑的眼神的盯着他的脸：“作为一个九岁的孩子你不觉得你知道的有点太多了么？”
“哦，别这样说，我们家哪个人不是知道的很多一样，魔法，科技，我应该是知道的最少的那个。”
“我说的是不是在那些方面。”
“我们家至少需要一个情商正常的人——”
Tony挑起了眉毛，斜着眼，若有所思的盯着Alex的脸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家至少要有一个情商不太正常的人。”Alex又咬到了舌头，该死的，这太疼了。Alex捂着嘴巴，眼眶里充满泪水。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Tony抓抓头，“我现在比较担心Doom和Mathilda，你依旧不肯去看Mathilda吗？”
“我知道我要去看她，但让我做个准备，我可不想再Mathilda的数落下哭出来。”Alex拿出手机，“想吃的点东西吗？”
“什么？”
“我们可以叫个外卖，你知道的食物总是容易让人开心，我们可以叫些美味的食物，这样有助于缓解气氛。”Alex低着头，在智能手机上点点画画。
“很好，这是个不错的主意。”Tony赞同道：“你可以点些他们爱吃的，松露，牛排，鱼子酱，鹅肝——”
“哦，得了吧，”Alex抬起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Tony，“第一，你们不爱吃这些东西，第二，这些东西过于昂贵——”
“我不知道昂贵的食物有什么不好的，实际上它们非常美味。”
“是的，但昂贵的食物总是让人觉得过于正式，它们一般被用在晚宴，这会让人感到所有意图，他们会提防你说的每一句话，相信我，当Doom和Mathilda一看到你的菜单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你想做什么。”
Tony张了张嘴：“我从来不知道那些食物会给你这种感觉 ，我一直认为它们是普通的食物——”
“说的我们家好像天天吃这个一样，即使是T'Challa也不会天天吃这些，实际上他的菜谱也十分普通，我上次去Wakanda看过他的菜谱，没有人会认为鹅肝和鱼子酱是用来分享秘密时的美好佐料。”
“——好吧，我得承认，你说的很对。”Tony看着Alex，Alex正在继续努力的点着他的智能手机。
“你想点一些什么？”Tony忍不住问道。
“你最爱的芝士汉堡，Doom最爱的薯片，以及Mathilda最爱的芝士披萨——”
“Mathilda喜欢吃那个？”Tony十分震惊，“我以为她没有什么喜欢的，她不挑食。”
“是的，她不挑食，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最爱吃的东西。”Alex耸动了一下肩膀，“跟你一样，她其实挺爱吃芝士的，她也爱吃芝士汉堡，但是为了跟你有所区分，她选择了披萨。”
“我不知道她对我有那么反感。”Tony觉得这简直不可意思，只是因为他喜欢，Mathilda就可以选一种别的食物做为自己的最爱，“那你爱吃什么？薯条，汉堡——”Tony随意猜测。
“我不吃垃圾食品。”
Alex在把一串垃圾食品拖入购物车，“但是我总不能点个色拉什么的，这样不合群，所以我还是点了一些，一点汉堡和披萨，这会让我给Doom和Mathilda留下好印象——”
Tony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他放弃了。
“太棒了！居然还有优惠劵，20%Off！”Alex兴奋的点了付款。
“哇，没有想到我的儿子还需要用优惠劵——”Tony忍不住吐槽这个。
“哦，要省点，以防你万一再次破产——”
Alex突然闭上了嘴巴，他缓缓的抬头看着Tony，他发现Tony也在看着他。
“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Alex小心翼翼。
“是的。”Tony点着头，“你说的实在是太多了。”
15.
十五分钟之后Alex的外卖送到了，Tony看了下账单，加快费收取20%，Alex对此的解释是：“你两个小时之后要跟Doom一起去慈善会，我计算过时间，在吃过两块汉堡之后你们必须要马上离开。”对此，Tony仿佛看了一个男性版的Pepper。
“看样子Pepper把你教育的相当好。”Tony忍不住吐槽道。
“谢谢夸奖。”Alex吃力的拎着一大堆垃圾食品，他才九岁，还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拎起那么重的东西，看着跌跌撞撞的Alex，Tony召唤来过来MK，帮Alex拎着。
“其实我可以带你一起去买这些东西。”Tony撇撇嘴，“说不定比这个快。”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Iron Man带着孩子来买快餐，这是个建立亲民形象的好机会。”Alex甩着手腕，“我没有考虑那么多。”
“奥，实际上我认为这是个跟你建立亲密的好机会。”Tony撇着头，他的话成功的让Alex的停下脚步。
“我们已经很亲密了。”
Alex在心虚，实际上他跟他们都不够亲密，他们比他优秀太多，他不理解他们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Alex发誓他很想弄明白那些复杂的公式，但是他根本就弄不懂。他尝试着做出的像Tony那样的盔甲，但事实证明那只是个玩具。
所以，Alex实在没有办法跟他们过于接近，太近的距离只会让他更加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可能比东非大裂谷还恐怖。
或许Mathilda才是他们亲生的，而我只是被捡来的。
Alex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为此他收集过Tony和Doom的DNA，但是结果证明他是他们的孩子。这简直是个讽刺，一个不够聪明也不懂魔法的人居然是Tony
Stark和Victor von Doom的孩子，感谢别的超级英雄没有为此嘲笑过他的父亲，Alex刻薄的想到。
“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可我是你的父亲。”
“即使是父亲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这没什么的，Tom的母亲一直认为Tom喜欢吃茄子，但其实那是他最讨厌吃的的东西，但是你不能因为如此就否定Tom的母亲对他的爱。”Alex替Tony解释道：“那只是些细节问题，不用在意这个。”
“可候细节决定成败。”
“你真的不必在乎这些，实际上作为父亲，你已经很好了。”
“希望这不是你把我和Victor von Doom相比得出的结论。”Tony叹气，“他是一个糟糕的父亲，有时候我会为此无比痛恨他。”
“也没有那么糟糕。”
Alex替Doom辩护，至少Doom是个好人，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或许他不爱他们，但是并没有法律规定父母就一定要爱孩子。实际上，大多数的父母能做到尽责就已经很好了，而Doom，显然比大多数父母要好的多。
“我曾发誓我要做个好父亲，可是随着你们长大，我食言了，我开始缺席你们的生日宴会，运动会，家长会，实际上我现在连陪你们做作业的时间都没有。”
“我说过的，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至少地球还在，你的孩子们还活着。”
“这次我连你差点都要失去。”Tony忧心忡忡，这让Alex无法忍受，他受不了Tony这样。
“Hi，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Alex忍不住嚷嚷了起来。
“我一直——”
“你一直在说话但是没有听我说。”Alex气势汹汹，“我不知道Mathilda对你有什么感受，或许她是对你很不满，又或许她是对Doom很不满，但那是她，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对你们不满过，相反的，我对你们很满意——”Alex突然停了下来，他舔着嘴角，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而Tony就在一边看着他。他在耐心的等着Alex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实际上他愿意为Alex的话等上一天。
“我一直以你们为傲。”Alex的脸红了，这太肉麻，但是没有什么别的话语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我也是。”
Tony捧起了Alex的脸，亲吻他的额头，“孩子，我一直以你为傲。”
Alex微微睁大了眼睛，喉咙干痒，哦，Alex你在激动什么呢？Tony只是例行说一些鼓励你的话而已，就像你五岁炸了他的实验室一样，他虽然为此苦恼，但只会问你是否受伤，而不会责骂你，他是个好人——
“我一直都知道。”Alex的声音干涩。
“不，你不知道。”Tony说，“你只会认为我是在敷衍你。”
“如果我足够优秀的话，我想我会认为你是认真在夸奖我。”Alex露出了他的伤疤，直至骨髓，“好吧，有时候我确实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以为我很优秀，我明明什么都不行，没有魔法还不够聪明——”
Alex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这太疼了。
Tony惊讶极了：“你为什么会认为你不够优秀？”
“因为有对比。”Alex伤心的抽了一下鼻子。
Tony没有再说什么，他拿出手机，点开邮箱，然后将那串邮件给Alex看，无一例外，都是在关心Alex的，尤其是Pepper的那条，十分夺目，Pepper用血红的大写字母写到：“你应该保护好Stark企业未来的继承人。”
“这不能说明什么。”Alex哽咽着。
“我认为一个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或许因为是我的父亲是Tony Stark。”
Tony叹气，点开了Pepper的那条，“作为一个执行董事，Alex显然比三个Tony Stark加起来都好的多，上帝，为了减轻我的负担，你应该好好照顾Alex！他是一个十分的优秀的人！”
“你不想试一试Stark集团的执行董事吗？Pepper认为你会比我更好，你知道的，Pepper从来都没有错过。”Tony摸摸鼻子，“再告诉你一个故事，当年我生日宴会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参加，我没有一个朋友，而你，你的朋友几乎把整个我们的城堡塞满。”
Alex用手背摸着他的眼泪：“我说过，这可能是因为我的父亲们都很棒。”
“可是Howard Stark也很棒，而我依旧没有什么朋友。”Tony摊手：“你的超能力是有很多关心你的朋友，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好吧，如果朋友多也是超能力的话——”
“对于九岁的Tony Stark而言，那是一种超越魔法与科技的存在。”Tony笑道：“你永远不知道当初的Tony Stark是多么渴望有一份友情。”
Tony再次保住了Alex，他说：“我以你为荣，一直都是。”
Alex不再否认，他相信Tony所说的话，由衷相信，或许我是个优秀的人，Alex在心里这么想着。
16.
当Tony和Alex进入Mathilda的病房的时候，Doom正在看新闻的重播，那段Tony和Steve拥抱的视频在新闻频道被反复播放着。
Mathilda显然也受不了这个，Tony Stark已经被Victor von Doom标记，组成家庭，并且生下了她和Alex——Mathilda实在不明白为什么Doom会盯着这段视频反复观看，并且询问她：“作为一个拥有美国国籍的人你乐于看到这个吗？”
“不，我并不乐于看见这个。”
Mathilda说的是实话，但是她下面半截并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她虽然不乐于看到这个，但是也并不关心这个。
Tony Stark爱Victor von Doom，即使她只有九岁也能看出来，所以她并不理解Doom的举动，这简直太幼稚了。
“你怎么在这里！”Tony显然没有做好准备，他的音调有些许变调。
“Alex说他会过来看Mathilda，但是他一直没有回去，所以我就来了Mathilda的病房。”Doom 的眼睛依旧在盯着那段新闻，“Alex，你去了哪里。”
“我想你们饿了，所以买了一些快餐。”Alex适时的将那些冒着热气的食物堆在桌子上，薯片的香味暂时勾走了Doom的注意力，浑身绷带的Mathilda若无其事的说：“这简直太美好了，我饿了，给我一块芝士披萨。”
“没有问题。”Alex打开盒子，取出一块热气腾腾的披萨，放到盘子里。而Doom，Tony看见他的食指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手中就多了一袋薯片。
“你就不能过来自己拿薯片嘛？为什么非要使用魔法？”Tony大声抱怨着。
“我在认真的看电视。”Doom平静的从袋里拿出一片薯片，嘎吱吱的吃着，电视上是Tony与Steve的第101次的拥抱。
Tony忍无可忍让Friday黑掉电视，“这只是个友好的拥抱！”
Doom塞了一片薯片到自己的嘴巴里，“我只是看个新闻。”
“待会我要去慈善会，但是我认为你最好还是留在这里陪着孩子们。”Tony叉着腰，泛着水色的嘴唇微微的撅起，Doom发现自己又想去吻他了，“因为Captain America会在那里，我想你最好还是别去了。”
“我会陪你去的。”Doom打了一个响指，电视又亮了起来，第102次的拥抱。
“我不希望你去。”Tony又让Friday再次把电视黑掉。
“你没有办法阻止我的。”Doom嚼着薯片，又是一个响指。
“我可以拒绝和你跳舞。”
Tony讨价还价着，这让Alex和Mathilda几乎要翻白眼。
“我们是在看幼儿园情侣吵架吗？”Mathilda无声的用嘴唇给Alex比划着，“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拒绝跟你跳舞，我们是活在上个世纪吗？”
而Alex也无声给Mathilda比划着：“可能吧。”
“好吧，成交。”Doom终于换了频道，音乐频道，《fake wings》，有些哀伤但又温暖的曲子。
“我喜欢这个。”Alex说着将切好的披萨递给Mathilda，他特意选了一片芝士最多的部分，但她发现Mathilda身上都是绷带，似乎不能碰触油腻的东西。
“需要我喂你吗？”Alex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我有魔法。”Mathilda声音沙哑，显然是连声带都受到了损伤，这让Alex十分难过。
“你受了重伤。”Alex心脏揪成一团。
“其实并没有很严重，我想我明天就能拆下绷带。”Mathilda指挥着那块芝士披萨飞到自己的嘴边，咬了一口，拉出一条黄灿灿的线条，很美味，Mathilda满意极了。
“这么快？！”Alex为此感到惊讶。
“是的，我以前尝试着用魔药改变了我细胞的分裂速度——”
“每个细胞分裂的次数是一定，如果你加速细胞的分裂，这会导致你提前衰老的。”Doom咬着薯片。
“所以这只是暂时的加快分裂速度，在危机的时候很有用，而且实验才进行了一半，否则我会像Deadpool一样，瞬间伤口愈合。”Mathilda赞叹道：“那可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哦，Deadpool可真不好看，我可不希望你变成那样。”Tony拿起一个汉堡，坐在病床上，“以及，你需要把你实验的资料给我，我需要知道你是如何运作你所谓的魔药——”
“你并不能看明白。”Mathilda拒绝了Tony，“你并不相信魔法。”
“这只是科学的一种，我会提供意见的。”Tony平静的说道，丝毫不介意女儿对他的无理。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Mathilda气鼓鼓的说道。
“我认为你应该听Tony的话。”Doom说，“我会让他看明白你的资料的，我们需要知道你实验的危险性。”
“好吧。”Mathilda赌气一样的咬掉一口披萨，她必须听从Doom的话，而Doom只会听Tony的。
Alex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他未知的领域，但他隐约知道大概自己是真的做了一件多余的事情。Mathilda能处理的比他更好——这个认知让Alex更加沮丧。
“Alex——”
“我在这里。”Alex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待会无论Mathilda对他说什么他都不要掉眼泪。
“你很愚蠢。”
Mathilda的第一句话就让Alex想哭泣，他当时确实很愚蠢，可他只是好心的想帮她。
“我当时告诉你，让你离开那里了，你为什么不离开那里？”Mathilda高傲的像个公主，趾气高扬的教训着他的仆人，“我不需要你来保护我，实际上我十分强大，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不需要你。”
“是的——”Alex垂着头，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狗。
“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Mathilda飞快的咬了一口披萨，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道：“甚至是你！”
Alex猛然抬起了头，Mathilda转过了头，不去看Alex的脸。她的脸上还缠着绷带，所以Alex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但从Mathilda不自然的神态中，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Hi，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Mathilda忍不住又转过了头，怒视着Alex。
“不，我并——”
“我说了，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也包括你！”
“哦。”Alex愣愣的答应着。
“当一个姑娘说她可以保护你的时候，Alex，你应该更加感动一些。”Tony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的。”Doom表情严肃，他的嘴巴嚼着薯片，可眼睛里都是满满笑意。
“我是认真的，我会保护Alex的，所以我并不需要他来保护我！”Mathilda愤怒的说道。
“我们都知道你是认真的。”Tony努力的咽下嘴巴中的芝士汉堡，而Doom在一边点头附和。
“Alex，你听到了吗，你的姐姐说了，她会保护你的。”Tony转头对Alex说着，Alex那个时候并不知道Mathilda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他为此感到高兴，因为这听起来Mathilda似乎不讨厌他。
“是的，我听到了。”Alex兴冲冲的从袋子里拿出鸡米花和炸鸡块，“这是那家快餐店推出的新品，你们需要尝尝吗？”
17.
“你最后都不会留下伤疤吗？”Alex小啜着饮料好奇的问着Mathilda，“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可能会，但这没有关系，实际上我并不在乎我的脸怎么样。”Mathilda皱起了眉头，“实际上我希望我能恐怖一点，这样就不会有无聊的男生老是盯着我的脸看，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自己的脸老是被人盯着。”
Tony吐了吐舌头，对Doom嘟囔着，“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女生希望自己丑一点——”
“但你可不能变的难看。”Mathilda嘲笑着Alex，“要不多少姑娘要伤心欲绝。”
“哇，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学校这么受姑娘的欢迎。”Tony发出惊讶的呼声，“Alex很受欢迎吗？”
“是的，你意想不到的受欢迎，姑娘们送给他的情书塞满了他的鞋柜。”Mathilda的撇撇嘴，“男生们也会给Alex送情书——”
“没有人给你送情书吗？”Doom向Mathilda询问着。
“没有！”Mathilda说的干脆利索。
“自从姐姐把那个送情书的男孩扔到游泳池之后，就没有人敢给她送情书了。”Alex小心翼翼的说道。
“真的？”Tony倒吸了一口冷气，Alex点点头。
“那你没有女朋友吗？”Tony说，“男朋友也可以。”
“我才九岁。”Alex无奈说道：“我不认为我现在应该谈恋爱。”
“九岁也可以谈恋爱。”Tony说，“如果你要是有了女朋友——”
“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Alex快速接道。
“Good Boy！”
Tony显然是开心极了，他拿了一块芝士披萨，那是最后一块，Mathilda对此表示不满：“那是我芝士披萨，你有你的汉堡，把披萨还给我！”
“你可以去吃我的汉堡，但是我现在就是想吃披萨。”
Tony做着鬼脸，正准备将从自己的女儿手里抢走那片披萨塞到嘴巴里，Mathilda食指一勾，披萨从Tony手里滑出，但是在空中打了一个转之后又回到Tony的手里。
Mathilda十分愤怒，瞪着在一边悠闲吃薯片的Doom，她大声说道：“你不能这样。”
“我当然可以，Tony并不会魔法，他需要我的帮助。”Doom又塞了一把薯片到嘴里。
“是的，我不会魔法，我是个弱者，你应该让着我。”Tony忙不迭的点着头，然后开心的咬了一口披萨，并拉出美味的芝士丝。
“哦，这就是我的父亲们。”Mathilda倒回病床。
“我可以帮你再叫一个。”Alex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Mathilda制止了他，“不需要，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吃了。”Mathilda一边说着一边用愤恨的眼神盯着Tony。
“好吧，如果你想吃芝士的的话，我可以给你做芝士焗饭。”Alex笑着说，“我刚才在医院的超市里看见有卖材料的，如果你想吃我可以做给你吃——”
“我的儿子居然会做饭？”Tony张大了嘴，“哇，这听起来可真棒。”
“这没有好惊讶的。”Alex微笑着说。
“Tony只会用微波炉和咖啡机。”Doom毫不留情说出Tony吃惊的原因，“至于别的，他会把它们弄的一团糟的。”
“你不能这么对我。”Tony小声冲Doom抱怨着，而Doom只是撇撇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想你们应该去参加慈善会了。”Alex说道。
“哦，都这个时间了！”Tony拉起Doom的手，“我们就要马上离开这里。”
“我可以用魔法带你去会场。”
“不要魔法！！！”Tony在Doom的耳边大吼着。
Tony和Doom离开了，Alex和Mathilda相互看看，然后陷入一片沉寂。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Alex。
“时间还早，我想我们都不是早睡的孩子。”
“是的。”Mathilda无力的说着，“而且我身上缠满绷带，这些碍事的家伙。”Mathilda翻着白眼。
“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到厨房看我给你做芝士焗饭。”Alex咽了一口吐沫，“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
又是一阵沉默，时间有些长，长到Alex几乎要放弃时，Mathilda开了口，她说：“好的，我可以陪你做芝士焗饭。”
18.
Tony和Doom并没有迟到，他们按时到了慈善会，筹光交错，灯影斑驳，白色的餐桌上有丰盛的食物，鱼子酱，鹅肝——Tony下意识想到了Alex地方话，这些昂贵的食物总是让人觉得过于正式，它们一般被用在晚宴，这会让人感到所有意图，他们会提防你说的每一句话。
不可否认Alex说的话很对，现在Tony提防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知道那些政客们希望自己做出一些选择，他们会反复过来游说，直至他屈服于某个人，他们皆有所图——除了Doom之外。
“我在想念Alex点的那些垃圾食品。”Tony在Doom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Doom结实的手臂圈过Tony的腰间，他把他搂在怀里，轻嗅着他耳鬓散发出来的味道，属于Tony的味道。
“不行。”Tony的背部线条毫无保留的贴在Doom的胸上，这让他感到安心，“至少要等到总统演讲结束。”
“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话说。”Doom嘲笑着。
“我也不知道。”Tony皱了一下鼻子，“可能他天生话多。”
“我想我们可以跳一支舞。”Doom提出建议。
“当然可以。”Tony 眯着眼睛，压低嗓子对Doom说：“我喜欢跟你跳舞。”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开心的一句话。”Doom轻吻着Tony的嘴唇，开心至极。
Doom牵着Tony的手步入舞池，是一首缓慢的曲子，Tony将手搭在Doom的肩膀上，随着节奏缓慢的摇摆着，他们在人群里，看着彼此的眼睛，毫不显眼。
“我觉得我们两个看起来像两只企鹅。”Doom忍不住开口。
“是的，但是这种时候我喜欢这样。”Tony搂住Doom的脖子，“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下，顺便谈谈孩子们的事情？”
“不要孩子。”Doom收紧了手臂，让Tony更加贴向自己，“我想我们需要点私人空间。”
“你不能逃避这个。”Tony笑着说，“他们是我们的孩子。”
Doom叹气，“这就是我讨厌孩子们的原因，他们会占用我们的时间和精力。”
“可你也不能否则他们曾带给我们的愉快。”
“好吧，我不否认这个。”Doom盯着的Tony的眼睛，蓝色的虹膜上只有他的影子，Doom忍不住再次开口，“你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而在生我的气吗？”
“大约只气了十五分钟。”Tony撇着嘴，做了一个鬼脸，Doom为此而微笑，
“可是，答应我。”Tony继续微笑着说：“Victor，下次在做这些事情前告诉我一声，我爱他们，多于自己的生命。”
Doom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放了几天的麦芽面包：“你曾对我说过，你爱我也多于爱自己的生命——”
“是的，这点从那天以来都没有变过。”Tony歪着脖子，看起来格外无辜，“你是特别的那个，最特别的那个。”Tony将脸贴在Doom的肩膀上，“一直都是。”
“有多么特别？”Doom问道。
“我不知道改怎么用语言来描述。”Tony坦然回答，“我曾想象过Alex和Mathilda离开我身边的那一天，但是你，我从未想过你会离开过我——”
Tony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Doom吻着住了他的嘴唇，他们在众人之中接吻，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彼此相爱，永不分离，他们会给予他们微笑以祝福——对于相爱的人，除了祝福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赠予。
“我不会离开你。”Doom搂着Tony，像是对他诉说着的他的誓言。
“我知道，我也是。”
Tony微笑着，看着Doom的脸，他看着他的棕色的眼睛，坚毅的鼻梁，略微单薄嘴角，在心里默念着，这是我一生所爱。他不会在对别人有这种感觉，不会再有了。他交付于他全部，他所重视的一切，生命，尊严，以及爱情。他们从未向彼此许下什么誓言，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给予了彼此什么——此生余下的所有时光。
从某天开始，他们只有彼此，从某天开始，他们的眼中不会再有别人，从某天开始，他们握着的那双手就不再分开，从某天开始，他们成为彼此的阿喀琉斯之踵，每当轻触就会丢失性命。
“你不是认为我们的私人时间过少吗？”Tony突然问道。
“是的，实际上我们 一直为了和平和孩子们在忧心。”
“我想在回去的路上我们有很长一段的私人空间。”Tony的鼻尖轻触着Doom的耳垂，在上面留下甜蜜的味道。
Doom感到自己的囊袋在紧缩，他眯着眼睛，说：“AS YOUR WISH。”
19.
shine, bright morning light
光，带来了早晨的明亮，
now in the air the spring is coming
空气预示着春天的来临
sweet blowing wind
歌唱，风在吹动，
singing down the hills and valleys
歌声在山谷中流淌。
keep your eyes on me
听闻你的到来，
now we're on the edge of hell
你将结束我们的烦恼。
dear my love, sweet morning light
亲爱的我的爱，
wait for me, you've gone much farther, too far
等等我，你已经走的太远，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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